哪怕是小三居也可以,奶奶住一间,她自己住一间,剩下一间还能留给她做个小小的工作室。
唉……要求太多了,会不会太贵?
她越想越激动,恨不能跟着蒋博去亲眼看个究竟。
别人都说找租屋的过程很烦,江晓媛一点也不觉得烦,自从她到了这个倒霉催的世界,住过城市棚户,黑心网吧,美发店小仓库,技校宿舍……还有工作室阁楼。
总而言之,没有一个地方是正常住人的。
她颠沛流离得太久,时常有飘萍转蓬般脚不沾地的感觉,眼下突然要有正常的房子住了,心里仿佛完成了某种仪式一样,有种无法言说的激动。
哪怕租屋只能算是个“临时停车位”。
就在这时,江晓媛忽然感觉一道视线投到了她身上。
她停下来,疑惑地回头四下张望了一下,什么都没看见,于是蹭了蹭脖子,收回了疑神疑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欢喜得收敛一些,不显得那么“范进中举”。
“我走之前肯定还要找陈老板吃顿饭,”江晓媛自顾自地说,“要是能把陈老板也骗到我们工作室来就好了,我做发型的那几手还是跟他学的。
”
祁连:“再过两三个月他家孩子就生出来了,除了我,哪个肯跟你抛家舍业地到处跑?”
江晓媛笑起来,这个冬天至此,一点也不寒冷。
第二天,江晓媛还没从被窝里爬出来,就给奶奶打了电话。
她把每间房子都细致地用自己词不达意的语言描述了一遍,说得口干舌燥,最后兴奋地问:“奶奶,你说哪个好?”
奶奶淡定地说:“找个便宜的。
”
江晓媛:“……”
不知是年纪大了,波澜不惊了,还是老一辈人崇尚含蓄,反正无论是相聚还是分离,无论她是取得成就还是遭遇失败,无论江晓媛那张跑火车的嘴把事件描述地多么惊涛骇浪、热血沸腾,到了老太太那里,仿佛都成了风轻云淡的日常,听她说话,江晓媛永远听不出一点激动或者义愤。
江晓媛:“这个走的是工作室的账……”
奶奶:“那就更别挑了,你在外面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