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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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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了,江晓媛在一站昏黄的台灯下,突然之间就不由得悲从中来。

     她从酷暑到严寒,整整大半年疲于奔命下压抑的悲伤好像才回过味来,找到了流泻的途径,一股脑地奔涌出来她消失得这样无影无踪,或许只有时空法则记得她,预备着她一旦回到灯塔,就将她绞杀得灰飞烟灭。

     她少时性格乖戾任性,少有朋友,父母二人整日奔波,几乎没时间管她,她寂寞地陪着自己长大,身边只有一茬一茬比日本首相换得还快的保姆。

     江晓媛也曾经有过无数怨言,幻想自己有一个温暖而热闹的家……而现在,不温暖的也回不去了。

     江晓媛想起她爸,十天半月不见得能见一次,每次一见她,必然要皱紧眉头,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一番,大概很多父亲对后代的要求总是以自己为参照物,按照他的标准,江晓媛太拿不出手了。

     要是他现在看见她经受了这么大一番变动,还磕磕绊绊的生存了下来,会不会很惊讶呢? 可惜她再也没机会回去讲给他听了。

     江晓媛一直哭了半宿,哭到最后头疼了起来,总算是把半年多压抑的情绪哭尽了。

     她这才进入中场休息,把铁盒子收好,轻车熟路地在下面找到了一个硬纸板粘的夹层,从中翻出了一本原主人的日记。

     江晓媛哭哭啼啼地擦干净鼻涕眼泪,准备好好拜读状元那光辉的生平。

     状元刚开始写日记的时候年纪还小,经常会长篇大论一些鸡毛蒜皮,后来大概是懒了,行文开始变得三言两语,只挑重要的事提两行。

     状元的风格基本如下: “X月X日,晴:今天在楼道里听见四班那红眼镜酸溜溜地说要超过我,呸,做梦。

    ” “X月X日,阴:今天物理老师抄错数了,还说我做得不对,老柿饼真不是个东西。

    ” “X月X日,小雪:今天有个弱智给我写情书,话都说不利索,真急人,怎么没先找他家狗练练人话口语呢?”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江晓媛看得十分凌乱,对状元就是她本人的这事有了点真实感这熟悉的简单粗暴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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