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思考想个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先给预付款呢?
当天晚上快打烊的时候,祁连来了。
他也觉得自己三天两头地跑来有点烦,但还是忍不住想来看看,只好一边自我唾弃,一边暗搓搓地跑来。
人头发又不是杂草,他的头发根本长不了那么快,刚剪的头,当然不可能再动刀,前台却已经认识他了,主动来招呼:“祁先生今天还找陈老板吗?今天要做什么?”
祁连:“呃我……”
要是洗个头就找店长,会不会有点太那个了?
他还没编出来,那边陈方舟已经多嘴多舌地开了口:“他不剪,是来做造型的!”
前台没想到还有半夜三更来做造型的神经病,看向祁连的眼神充满了惊奇。
陈方舟又叫:“造型师”
祁连很想上去把陈大龙的嘴缝上,他自忖来意天真无邪,被姓陈的这皮条客似的两嗓子叫唤得都开始尴尬了。
江晓媛对“造型师”三个字十分敏感,一叫就回了头:“嗯?”
她看见祁记者,有些诧异,把手里手头清理刷子的活暂时放在一边:“你怎么来了?”
“啊?嗯……”祁连若无其事地一低头,胡编乱造的真本领落上了舌尖,顺口说,“来洗个头,晚上有个饭局。
”
江晓媛一想,此人是债主,对待债主要像春天一样温暖,于是痛快地说:“行,我来给你洗。
”
祁连默默地跟着她往里走,目光无意中与陈方舟对了一下,顿时不好了,感觉整个美发店的空气都被此人污染得龌龊了起来。
还没等进门,门口突然进来了一个小姑娘,十六七岁的模样,身上背着个小小的布包,像个上学走错教室的孩子。
她一进来就皱了皱鼻子,不知所措地东张西望了片刻。
前台问:“同学你剪头发吗?”
“不剪,”小姑娘说,“嗯……你们有造型师吗?我找造型师。
”
奇了怪了,今天都是来找造型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