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送你那去的那姑娘怎么样?”
陈方舟不依不饶地从后面扒住祁连的驾驶座:“我早想问了,那姑娘是你什么人?”
祁连的目光盯着前方露面,动也不动:“亲戚。
”
陈方舟:“得了吧,你家哪有这种穷亲戚?说实话!”
祁连:“失散多年的亲戚。
”
陈方舟才不相信,一脸贱样地哼着小调,双臂抱在胸前。
祁连:“问你话呢,到底怎么样?”
“挺好,”陈方舟说,“挺有个性,就是有点爱异想天开我有时候总觉得她像个不知人间疾苦的财主家里出来的,前来我劳苦大众之间微服私访。
”
祁连从后视镜里看了陈方舟一眼,心说这孙子看人还挺准。
祁连:“你要那么说也对,她……她的情况有点复杂,算是家道中落吧,再多的我也不方便说,反正也不要求她有多大成就,别让她想不开就行了,你多帮我照顾点。
”
陈方舟意味深长地说:“祁连兄,伟人的故事都是从‘有一天想不开了’开始的,你操心太多了。
”
和伟人的故事拥有同一个开头的江晓媛此时正在店里“想不开”,她接受了陈方舟的意见反正现在她骑虎难下,也就只好能学多少是多少了。
陈老板告诉她,不知道从何开始的时候,就从零开始,渐渐的,江晓媛发现果然是浓缩出精华,陈方舟说话居然有点水平。
她以前从来不去观察别的同事都在干什么,此时用起心来,才有些目不暇接起来。
那天以后,江晓媛就像一块海绵,不断颠覆着自己固有的认知,每天整理大量的笔记,没事就去找“没脸的祖师爷”切磋技艺,把一天二十四小时过得紧巴巴的。
忙碌让她短暂地忘记了内忧与外债,她憋着这口气,一晃就晃到了考核的日子。
江晓媛紧张地混迹在待考核人员中,心口都快被自己震碎了。
她太努力了,有生以来从未这样努力过,以至于自己都有点害怕万一她这样努力还是不行呢?那岂不是证明了她失去了父母庇荫就注定一事无成吗?
要真面对那么一个真相,她后半生还活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