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冥冥之中的心照不宣。
“大......么。
”被玻璃杯的声响惊醒,鹿茸抬起头,下意识要唤他,又吞回,往常亲密无间的昵称化成个无意义的发音。
“大么是什么?”秦北锋笑了笑。
“没什么。
”鹿茸恹恹地伏回桌上。
“宝宝。
”秦北锋单膝跪了下来。
鹿茸没有应声,将脸往臂弯又埋了埋。
“茸茸。
”维持跪姿。
秦北锋继续叫着,“小鹿。
”
低沉嗓音泡沫似的于脑海内浮沉,鹿茸鼻腔酸涩,成了沉溺深海的泳者。
她要呼吸不过来了。
男人但凡再多叫一声,她就要没出息地抱住他了。
可惜,没有但凡。
手机铃声先一步响起。
秦北锋铃声用的是女孩翻唱的音频,他喜欢歌词,却嫌弃原唱声音不熟悉。
“如果我们不曾相遇,我会是在哪里,如果我们从不曾相识,不存在这首歌曲......”
谁家好人听歌在乎的是熟不熟悉啊,鹿茸心情冗杂,想笑,更想哭。
“宝宝,我出去一趟。
”秦北锋没有接通电话,而是选择了挂断,“记得喝红糖水,趁热。
”
等鹿茸悄悄抬起头时,没有一点多余动作的男人已经坐在口矮凳上穿靴子。
他身侧,屋是不变的黑乌铁冷,对于过去的女孩,是吃人怪物,避之不及,对于此刻女孩,则成了深林。
放虎归山的深林。
她有种感觉,秦北锋这次出去,他们就真的没有以后了。
“大猫。
”鹿茸干涩开口。
“怎么了?”秦北锋穿鞋的动作一顿。
“你回来的时候,看看还有没有糖葫芦卖。
”鹿茸强压住想要将男人鞋带系在凳子腿上的无聊念头。
前段时间,女孩买了糖葫芦,秦北锋闹她,说玩什么糖葫芦play,纠缠打闹的时候,露露黏黏糊糊蹭过来,沾了一脖子毛的糖片。
最终,play没玩成,一整夜光洗猫了。
秦北锋一走,屋子里的热气仿佛也随他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