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实过分，照片里是女孩的上半张脸，眉眼清澈纯净，眼尾笑意弯弯，男人只有下巴入镜，线条紧绷，一如最初时候的不好相与。
“大猫不配合，都没拍好。
”鹿茸埋进他怀里，小声撒娇。
同样看到了那张照片，或许是无法同框的忧愁使然，秦北锋不自觉拥紧女孩。
一个荤话不断的人突然没了荤话，沉默寡言起来，怎么想也不对劲，鹿茸后知后觉仰起脑袋，“大猫饿了？”
“嗯，是饿了。
”秦北锋没有表露太多，顺着她话，“茸茸有想吃的吗？”
商场里好吃的店面都要取号排队，鹿茸左思右想，想起个好去处，是她之前探店发现的老铺子，在商场后头过个居民区的巷子里，不用开车，步行就好。
任由女孩领路，秦北锋随着她走街串巷，最终停在一家馄饨店前。
仰头看眼高挂的小小牌匾，木头受足了热气熏浸，呈现的暗色透露出自己见证了无数客人的往来。
“哎呀，是茸茸啊，好久没来了，放学了啊，这么早今天。
”店老板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见着他们放下手里的面团出来打招呼。
“婆婆好。
”鹿茸甜笑着应声，小声和男人说起别的。
婆婆年纪大，健忘，记不清人，有个孙女在附近念高中，一见到穿制服的就以为是孙女的同学了，加上鹿茸是娃娃音，解释过几次都没用，只好默认。
“这位是？”婆婆眯起老花眼看向女孩身边高大的男人。
“啊，是我男朋……”鹿茸羞涩。
“是茸茸叔叔吧。
”婆婆恍然大悟一拍手，“快坐快坐，我给你们煮馄饨去。
”
“噗。
”女孩没憋住，笑出声。
从爸爸到叔叔，算不算降辈分了，秦北锋缩在小板凳上，屈起长腿，面无表情。
不过片刻的功夫，馄饨已经出锅，两碗热腾腾的绉纱小馄饨，清亮汤头里，皮子薄透，清晰可见肉馅，碧绿葱花漂浮着添香，通红辣子醒目提味。
“汤里面的虾酱是婆婆独家熬的，大猫尝尝。
”鹿茸食指大动，舀了勺子热烫吹凉些喂到人唇边。
就着女孩的手喝下馄饨汤，确是如她所说，鲜味绵长，比起市面上常见的别有一番滋味，秦北锋瞧着她乖顺的小脸，眼里重新有了笑意，“不愧是茸茸选的店。
”
得了夸，鹿茸腼腆抿唇，叮嘱他快吃，冷了不好，自己则从随身小包里掏出手机支架。
婆婆爱跟小辈聊天，可惜孙女课业忙，女孩往常来都会开着直播，转念弹幕给人听逗老人家开心，今天也不例外。
“又来吃叶婆婆的小馄饨了，馋不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