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打包完东西过来时,公寓电梯坏了,正在维修。
旧屋已经退租,今天不搬,鹿茸没地方可去。
酒店的话,未免太浪费钱,太贵了……
“师傅,走楼梯多少钱?”她攥了攥手机,问道。
师傅断了口里的骂骂咧咧,不着痕迹打量她一眼,报出价格,“一百吧。
”
听到价格的鹿茸小小肉疼,但想想十七楼确实不容易,没有还价,咬咬牙后从随身小包里掏出纸钞。
“不对,你是十七楼啊。
”师傅余光瞥见她钱包里鲜红的大钞。
有钱不捞王八蛋,尤其眼前小姑娘独自一个,瘦瘦小小,应该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活脱脱的肥羊,不宰多浪费。
“得加钱,两百。
”
“两百?!”鹿茸发懵。
“两百不贵,你付钱,我立马搬上去。
”师傅吃定了价格,粗嘎说着,“不给的话,你自己想办法。
”
中年男人黝黑的脸上扬起市侩的得意笑容,鹿茸渐渐察觉了不对劲,数句辩驳的话堵在喉咙口,却怎么也不出来。
她无助张张口,千辛万苦挤出一句,“不,不用了……我自己搬就好。
”
“那行,你搬,搬不动再叫我。
”师傅后退一步,等着看好戏。
鹿茸骑虎难下,硬着头皮去搬。
东西不多,也足足装了三个大箱子,其中一个外层有用糙木头打的框架,全毛刺儿,难以下手。
手堪堪握上木框,没有施力,鹿茸就感到一阵钻心的刺痛,她没有松开,尝试提起。
木箱纹丝不动。
汗水顺着额漫进眼里,鹿茸恍Q群7~3-9!5=4`3-0~5~4惚想起自己搬家的原因,喉咙和心口一同发酸。
她咬了咬牙,准备再试一次时,一道声音横劈进来,低沉,冷冽的两个字。
“让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