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逗你了。
”舒婉见他乖得可爱，忍不住摸摸他头，“来吃饭吧。
”
吃过年夜饭，叶意西收到两份大红包，舒婉出声提醒他，“西西，可以改口了。
”
商泽坐在他旁边，两人在桌下偷偷牵着手，听见话捏捏他的手心松开，叶意西接过红包，郑重地说，“谢谢爸爸妈妈。
”
“欸。
”舒婉应下，从手腕摘下通绿的手镯，温柔地帮他带上，叶意西手腕细白，戴了玉镯衬得人气质柔和。
商平年点头开口，“以后都应该这样叫。
”
大年三十要守岁，商泽带人在后花园里散步，叶意西举起手，腕上的镯子在夜里也漂亮，“哥哥，这个是不是很贵重?”
“嗯。
”商泽表情淡淡说，“传家宝。
”
叶意西被吓到，用另一只手捧着手腕问，“这太贵重了，就这样给我吗?”
软软的小手从掌心抽离，商泽轻啧一声，又牵回来十指相扣，不想给他压力随口说，“不贵，传了几代意义重。
”
“好。
”叶意西点头，看着他说，“我会用心保管的。
”
在花园里散了半小时步，渐停的雪转势加大，风吹起空中纷纷扬扬的雪花，鹅毛轻盈的触感迎在脸上。
花园里暖黄的灯照亮舞动纷飞的雪，商泽牵着人往回走。
走了一段路，叶意西手心很热，转头看见商泽大衣沾满雾蒙的雪，向上看，商泽发顶落了一片雪白，堆压在黑发上，他忍不住开口，“哥哥，你好像白了头。
”
商泽看他沾上雪花的发丝，伸手拎起他的衣帽给人戴上，“有帽子也不戴，不冷吗?”
叶意西抬手把刚戴上的帽子摘下来，灯下大雪簌簌飘落，他笑容明亮，“不戴，我想和哥哥一样长白发。
”
灯光拉出两人渐长的身影，雪地被踩出一串脚印，清脆的雪声在脚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