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莫名破裂,露出一大截光滑如玉的小臂,托腮笑吟吟问她:
“那师姐是勇士还是公主?”
“你怎么在这儿?”虞菀菀怔愣。
“等师姐啊。
”少年眉眼弯弯,“汤烧好了,你回来我就煮面才好吃吧?”
风呼呼吹着,凉意入骨,虞菀菀没犹豫地把外袍脱下来披在他身上。
少年托腮和微笑都一滞。
“先进去,不许着凉。
”
虞菀菀旱地拔葱般把他拽起来,五指作爪“嗷呜”一声说:“其实我是恶龙,来几个勇士都会被我吃了。
”
站起来时才发现他比她高这么多,虞菀菀堪堪到他肩头。
揪他、往里推却意外不费力,好像他是放任她这样。
少年轻颤乌睫,一如既往漂亮又乖巧模样,面色却比平日苍白。
“这位小殿下,请你善待你这张脸。
我不希望明日看见你漂亮的脸蛋上出现了两条鼻涕虫。
”
虞菀菀把他往里推。
这张脸,除了“好看”以外,她还能闻到一亿的金钱芳香。
公主被恶龙抢走。
她花钱买也没本质区别。
虞菀菀顺手把鳖捞起来说:“小八,跟妈妈走了。
”
“你的袖子怎么破了?”虞菀菀问,没看到伤时稍许放心。
“不小心摔了。
”薛祈安随意说,那些异样早在她回来前就藏得严实。
他轻声地好奇问:“妈妈是什么意思?”
“是我故乡说‘母亲’的意思,父亲是爸爸,这个是我儿子。
”她晃了晃鳖的壳。
“那我……”
他开口,本来是好奇“师弟”在她那儿是不是别的说法。
“你不一样。
”
虞菀菀却打断他,拇指食指一搓,伸直比心给他笑道:
“你是我的漂亮宝贝。
”
“……”
依旧挺无语的,薛祈安却莫名其妙笑了笑。
她果然很吵,吵得可以压过那堆闹腾的噪音。
“都听师姐的。
”他乖顺垂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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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七月十四晨。
虞菀菀带着薛祈安来了千里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