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向童梁和公孙白摸过去,但是这一摸的过程中,却没摸到童梁和公孙白,而是摸到一股湿乎乎的像是水一样的东西。
我回头一瞧,摸到的“童梁”霍然变成一道消逝的水影,扑落到地上。
随即,我听到那面塑人的头颅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
伴随着笑声,我觉得周围满是湿乎乎的水。
这水蔓延到我的腰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在这水声之中,伴随着一阵刺刺拉拉的唱片响声,我听到一阵奇怪的歌声从耳边传来:“我只是渔火
你是泡沫
运河上的起落惹起了烟波
我只能漂泊
你只能破
念一首枫桥夜泊
我再不是我……”
这女声唱得尤其哀怨,周身的水仿佛是这哀怨转化而来,刺骨地冷,冷到我全身上下逐渐麻木。
这时也不见童梁和公孙白了。
我心想是不是自己进了什么幻象?正思量间,我想起腰间随身带着的封狼刀,于是立即在深水中摸索一番,果然摸到了那刀锋。
我将刀豁然从腰间抽出,对着那面塑人头颅便砍了下去。
但是由于我动作僵硬迟钝了些,这一下并没砍中,但刀锋上跳跃着一道微弱的银光,将那黑色的潮水硬生生分开两边,我顿觉身体一松。
此时,那面塑人破碎残肢并未走远,但是也不敢靠近,只是跟我僵持着。
那怪异的歌声一直在围绕我的耳边,就像是碎碎念一般吵得人头疼。
我心中气愤,不由集中精神,握紧刀柄,对着那面人的头颅再度砍了过去。
而这一次才如有神助,销中了那面人的头颅。
可就在刀砍中那头颅之后,我感觉一股液体从面塑人的头颅中喷薄而出,扑到我的脸上,带着一股臭烘烘的气味。
“啊啊啊毁容了?!!”我嚷道,想起林佳丽的惨状,不由胆战心惊。
但就在我抹掉脸上液体的时候,周围的幻象不见了,洗手间重新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