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寒意钻进我的心中,让我忍不住低头一看,惊觉自己牵着的根本不是戚月的手,而是青灰色枯槁的鬼手!
我忙不迭地甩脱那只手,却见那手居然反过来死死握住我的手。
就在拉扯间,我见“戚月”慢慢转过脸来。
那张原本清丽的脸上一片惨白,血红色的唇角浮出一丝扭曲的笑意。
“啊――”我一声惊叫,想要努力睁开眼睛却睁不开。
就在挣扎无果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耳边一声断喝:“小黑子!”
这声断喝如利刃一般,居然让“戚月”惊恐地松开手,仓皇退去。
就在她的脸淡去的瞬间,我也豁然醒了过来。
扭头一看,童梁正抓着我的肩膀喊我,紧皱着眉头。
“童,童大哥。
”我松了口气,只觉得心跳如擂鼓,被这噩梦吓出一身冷汗。
但是回想起来,这梦境也不算太可怕,我这冷汗出得有点多吧。
我坐直了身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却觉得脸颊,后背,全都被冷汗湿透了,更奇怪的是,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童梁奇怪地端详着我:“这三伏天你怎么出了这么多冷汗?我看你睡着了,好像很冷打着哆嗦,就把冷气关了,可没想到你还是喊冷,没多会儿见你就像是进了冰箱似的,这才赶紧给你叫醒了。
”
“冰箱?”我下意识地问道,借着车里昏黄的灯光,对着后视镜照了照,同时讶然地在眉梢上发现几点冰霜。
“我眉毛上怎么会有冰霜?”我下意识地问道。
童梁看着我,说道:“我刚才抓到你肩膀的时候感觉很冷,就好像冰箱里的腊肉似的,我还以为你本身有什么特别的隐疾。
”
“你才腊肉!”我啐道,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脸上身上那么多“冷汗”。
也许根本不是冷汗,而是冰霜。
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刚才梦里一定是身上结满了冰霜,被童梁喊醒,冰霜融化,变成满身的水,湿淋淋贴在身上。
否则我如果出这么一身冷汗,不得虚脱了。
但是三伏天里身上结冰,这特么也算是人间奇闻。
难道跟刚才那场梦有关?
童梁用怪异的眼神看我,看得我有点尴尬,便暂时放下这个念头,问道:“公孙白呢?”
“一晚上没出来,看来今天白等了。
”童梁说道。
我闻到他身上一股烟味,眼睛有些泛红,觉察到他一直没睡。
再看床车窗外的天空,已经泛着亮光了。
见我醒了,童梁让我盯会儿,自己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