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开着,我一眼看见院子里蹲在地上研究堂屋门前淤泥的童梁。
此时,他的眼角余光也瞥见我。
“你怎么来了?!”我俩异口同声。
“我当然是来重新勘察现场,倒是你,怎么这么快又来了?”童梁冷下脸又问了一遍。
“我乐意,因为我是处女座。
”我懒得解释,好奇地走过去,低头看那堂屋前的淤泥。
这些淤泥很不寻常,隐约还夹杂着少许的绿色。
淤泥被太阳晒干,却正好将淤泥里的印记也凝固住了。
这印记很像鸭子的脚掌,但是仔细看来又不像。
淤泥里的绿色,好像是青苔?
童梁将地上淤泥的形状用手机认真拍下。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见那女人尸体已经被抬走。
其他警察现在也都撤了。
堂屋里水渍未干,湿漉漉满地潮湿。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呆呆地坐在堂屋里,似乎在看我们,又似乎不是。
我猜这少女应该是死者的女儿。
除她之外,屋里院子里也就我跟童梁了。
我疑惑地看着满地的水,不明所以:“警察大叔,这水哪来的?”
童梁看了我一眼,没回我,只是问道:“我是来再度勘察现场的,你又是为什么来这?再不回我当心我抓你回警局!”
“我就是想弄清楚,不然我就嫌疑犯了我。
”我苦笑道。
童梁不置可否,走到那少女跟前蹲下身,缓声道:“姑娘,你能不能再把你妈妈最近的情况跟我讲一遍?”
少女眨了眨眼睛,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其实我一直觉得,妈妈最近一段时间很不正常……一到晚上,她就跑到对面那个池塘前面站着发呆。
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问她原因,她说是有声音从池子里面喊她的名字。
我妈妈有严重的神经衰弱,经常抱怨有幻听的问题,但是我天天忙着上学做兼职,都没有在意。
”少女叹道,语气中满是懊悔:“最近的一个星期,她不停地在抱怨这件事,说那个池塘里有声音喊她的名字,害的她无法入睡。
有一次,我还看到她在晚上拿着一瓶农药出去。
当时吓得我要死,赶紧拦了下来。
本来打算这几天放假就带她看精神科医生,可惜,现在却没机会了……”
说到这里,少女呜呜哭了起来。
童梁沉默半晌没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我将他拽到一旁,问道:“怎么回事,这姑娘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