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而哭。
“不要去衣!”
陈桦跪在地上嘶喊出了声,随即将自己身上的袍衫拖了下来,双手托着向刑台上伸去。
“不要去他的衣啊!”
白焕亦直起身,伸手解开襕衫的系带。
周慕义等人见此,也都他抬手解袍。
一时之间,观刑的男子当中,竟有多人附白、周二人之行,试图将自己的袍衫,借与邓瑛遮蔽。
五城兵马司严阵戒备,既不能让这些人靠近刑台,又不敢过于行激,伤及白焕等人。
帐内的御史看不下去了,一把拽住齐淮阳的手道:“这样下去不行。
”
齐淮阳道:“写章,问……”
他顿了顿,“问上是否可以免了刑前的去衣示众。
”
刑部一个司官道:“大人,已经过了巳时了,这只问“示众”一项,不要“杀令”,恐怕来不及行刑啊。
”
齐淮阳负手道:“只问‘示众’一项,其余的不提。
”
说完命人传令,取衣给邓瑛遮身。
御史转身取笔,疾书间仍忍不住问道:“大人是想拖延行刑的过程。
”
齐淮阳沉默了一阵,方道:“赌一把吧,过了既定的时辰,还不见“杀令”,那便要改刑期,我们这一章递进去,看杨伦能借此耗到什么时候。
”
御史顿笔道:“大人也觉得,邓瑛不该杀是吗?”
齐淮阳反问道:“这我说不得,你做了这么久的刀笔吏,最能听天下官民之声,你来看呢?”
养心殿内,杨伦立在东梯下,将齐淮阳递来的折章高声念了一遍。
白玉阳忍不住喝断他,“朝皇帝道:“陛下,齐淮阳此时奏议“去衣示众”一事,臣以为没有必要。
”
杨伦道:“为何没有必要。
”
他说着抬起折本,递至白玉阳眼前,“我再给首辅大人念一遍人犯刑前去衣,中堂白焕以己衣衣之,百姓效其刑,皆送衣衣之。
”
他说完垂下手,径直问道:“齐淮阳他们连人犯的衣衫都剥不下来,那之后那三千刀,怎么下?白首辅,我以为此事正该议。
”
“好!”
白玉阳愤道:“你议!”
他说完转向皇帝道:“臣奏议,将送衣之人全部锁拿,问阻刑之罪……”
“人犯刑前去衣,中堂白焕以己衣衣之,百姓效其刑,皆送衣衣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