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仍然有些幼稚,但她画得很认真。
画没能着色,所以画上的人衣衫雪净。
“子兮有教过你画画吗?”
“谁。
”
“子兮。
”
“嗯……”
杨婉没有抬头,脱口道:“他不会画画吧。
”
“他会,只不过画画是娱情之事,很多年以前,他弃了,我为了学营造,偶尔会画画工细楼台。
不过,你这样的画法,到的确不像是子兮教的。
”
杨婉正在画“要害”之处,含糊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回答。
“婉婉。
”
“你说。
”
“你到底师从何人……”
“你说我的画吗?”
邓瑛要问的自然不是这个,但是非要他问明白,他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一句“师从何人”,即便她回答了,也根本不能解释她与其余人的差别。
于是,他只能顺着杨婉的话“嗯”了一声。
“我自己学的。
”
她说完,将自己的笔记立起来,“神态像吧。
”
“像。
”
“像就行。
”
她起身收拾好笔墨,吹灯躺下。
“邓瑛,躺下来。
”
“好。
”
邓瑛松开腿,躺入被中,杨婉忽然翻了一个身,轻轻地搂住了邓瑛的腰。
“你什么时候去认罪。
”
邓瑛怔了怔,“见了老师……就去。
”
“那我又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到了你了。
”
邓瑛喉咙一哽。
杨婉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