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
”
易琅摇了摇头,“是我冒然过来的,厂臣没有过错,你起来。
”
邓瑛扶地起身。
杨婉将炭盆移到他的脚边,轻声道:“我看一眼吧,是不是又冻伤发肿了。
”
邓瑛道:“殿下在。
”
杨婉笑了笑,“行吧,那你穿鞋。
”
说完对易琅道;“殿下过来,把您的手拿来烤烤。
”
易琅听话得蹲到了火盆旁,跟着杨婉一道烤身子。
邓瑛这才弯腰将鞋穿上,低头问杨婉,“怎么把殿下带到这里来了。
”
杨婉看着火光道:“不是我带殿下来的,是殿下自己要来见你。
”
邓瑛闻话侧身,“殿下有话要问奴婢吗?”
易琅的手握了握,却没有说话。
杨婉侧头道:“怎么了,过来又不说话。
”
“我在想……该不该问。
”
杨婉刚要说话,却听邓瑛道:“殿下问吧,奴婢听着。
”
易琅点了点头,站起身道:“厂臣,我想知道,党争败者,会如何?”
“身死名污。
”
易琅抬起头,“白阁老和舅舅他们,也会这样吗?”
邓瑛点了点头,“是。
”
易琅垂下眼,“我尚年幼,不知如何担负天下臣民,但在我长大以前,我不能让臣民因我而死,厂臣,如果父皇立二弟为嗣君,请你转告阁老和舅舅,我愿意离京。
守一方安宁也是守社稷,我一样不会辜负他们。
”
邓瑛听完这句话,伏身跪下,向易琅行叩礼。
易琅低头看着他道:
“厂臣为何如此。
”
邓瑛直起身,“殿下信臣吗?”
他换了“臣”这个谦称,杨婉不禁一怔。
她抬头看向邓瑛,他的手按在地上,指节处微微弯曲,他没有向从前那样在易琅面前垂头,反而平和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