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
邓瑛屈膝跪下向白焕行礼。
白焕却摆手咳笑了一声,“哪有审案跪人犯的道理,邓督主起来吧。
”
邓瑛抬起头,“我从未想过要对阁老无礼。
”
白焕摇了摇头,“你的性子我一直都知道,让你在外面等,你就站着等,让你进来,你就这么谦卑地守着礼。
然而,你总要对司礼监和陛下交代吧。
”
说着将手从披风里伸出来,对家仆道:“扶我起来,帮我把鞋子穿上,让厂卫们好进来做事。
”
邓瑛见房内只有一个家仆服侍,便挽起袖子起身走到白焕的脚踏边,对家仆道:“扶稳大人。
”
说着弯腰取出白焕的鞋,轻道:“阁老,这双鞋在厂狱里不好穿,您换一双软旧些的吧。
”
白焕道:“都一样。
”
邓瑛没有再说什么,托着白焕的腿,让他踩在自己的膝上,替他穿鞋袜。
白焕的因病浮肿,轻轻一按便起一坑,邓瑛挪了挪自己的膝盖,好让白焕踩得更放松一些。
“阁老,我并没有想过,要向司礼监和陛下交代。
”
他说着,接过家仆递来的绫袜,将其中一只放在腿上,托起白焕的脚,低头接着说道:“梁为本的案子涉及江浙一带的倭祸,这是陛下最为介怀的,但是好在,梁案由刑部审理,最多再涉其余二司,他们都会尽可能地修好梁为本的口供,不让他攀扯阁老。
至于我这里……”
他说着顿了顿,“可能会动一些阁老的族人。
阁老您虽从未贪墨,但家大族人众多,难免会有管束有失的地方,我答应您,会尽量保全这些人的性命,但为保您无虞,他们的家业和家产,我会……”
“用东厂的名义没下来是吧。
”
邓瑛点了点头,“是。
”
“邓瑛。
”
白焕忽然唤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