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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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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睡一会儿。

    ” “哦,也是。

    ” 李鱼面上悻悻地,提了提肩上松垮下来的绑带,“你歇吧,我去经厂了。

    ” 走了几步又回头道:“要不要……我也替你回个向。

    ” 邓瑛摇头笑了笑,“回给我怕白费了,替你姐姐回吧。

    ” “哦,行。

    ” 李鱼走后,邓瑛走回居室内洗了一把脸,脱掉宫服挂在木施上,他没有立即躺下,而是屈膝靠在榻上重看杨伦写的《清田策》。

     虽然南方实际上的清田进程比杨伦预计要慢,但是看杨伦递回来的奏折,邓瑛发觉湖北一代已经快被杨伦翻出底子了。

    再南下,即要入江浙。

     浙江和湖北的情况不大一样。

     湖北虽然有荆国公这样的国亲在,但这些人只是场面吓人,实际上是没有实在官权的太平富贵门户。

     浙江的则更为复杂。

     何怡贤虽然不是浙江人,但时任浙江巡抚的陆通,当年入仕的时候,被白焕等人鄙弃人品和学识,一怒之下,走了何怡贤的门路。

    没想到还真的走通了,后来一路官运亨通,成了要害之地的封疆大吏。

     而杨家自己的根基虽然在浙江,但杨家的老爷子一直在观里修炼,早就不理家务了,由着几个不读书的纨绔子弟,仗着杨伦在内阁的地位,和官门做棉布生意。

    杨伦离得远,一年到头过问不到几次,家业之下,到底有没有吊诡的隐田,杨伦自己也不知道。

     他要动其余人的吊诡田(1),便要先办自己家。

     这已经很难了,再加上有地方大吏的掣肘,稍不留意连性命都有可能被坑害掉。

     邓瑛记得,五月底的时候,南方曾传来一个消息,说杨伦在南下浙江的船上失足落水,后因惊风,病了一场。

    后来杨伦亲自上书皇帝,说只是谣传。

     对杨伦而言,清田是一鼓作气的事,再二衰,三而竭。

     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因病被调回京。

    但他未必不知道,此次落水是有人刻意谋害,就像邓瑛和杨婉皆深知,鹤居案背后的人,也像何怡贤一样,盯紧了这一本就要到底的《清田策》。

    杨伦不会对这些人留余地,他的道理是光明正大的,放在司法道上,也绝对说得通。

     大明百年,无数年轻干净的文人,像杨伦一样,前赴后继地做着政治清明的虚梦。

     可那终究是虚梦。

     不挨上那么一刀,钻入泥淖里,如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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