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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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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司宾女官道:“所以,上回邓厂督在司礼监受杖,我们不都挺诧异的。

    老祖宗虽然也责罚下面的人,但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吓唬吓唬就算了,把人打成那样,还真是第一次。

    ” 司宾接过话道:“他定是做了乱了规矩的事,才受那样的责罚,老祖宗那个人,只要底下人不破他的规矩,他就把咱们当自个的子女担待,但要破了他的规矩,那他也是不饶人的。

    邓厂督……是太锋芒了些,你们说,东缉事厂那个位置,哪里是他该坐的。

    ” 杨婉静静地听着二人的对话,没有出声。

     司赞女官见她低头沉默,也觉得她们在杨婉面前说得有些过了,便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们也不是故意当着你说这些,说给你听,也是希望你能劝劝邓厂督,头顶上有庇护,那就是天,干什么要去掀了天呢,到时候天塌下来压人,受苦的还是自己,是不是。

    ” 杨婉听完,却连假意地点个头都觉得有些困难。

     这无疑是何怡贤和整个内廷的宫人们长期磨合出的相处之道。

    像一种扭曲的“亲子”关系,用“恩惠”强迫“子女”屈膝跪拜。

    但就是这样的行为,在那个年代的内廷,却得到了包括姜尚仪在内的几乎所有人的认可,更令杨婉难受的是,他们认为邓瑛是一个异类,所受之罪,皆属应当。

     “我觉得邓瑛挺好的。

    ” 她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司宾女官叹道:“那是他对你好,你才这么说。

    不过杨婉,你要是真维护他,就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他日后在陛下面前要真有个过错,老祖宗不担待他,他得死无葬身之地啊。

    ” 杨婉没有再说话。

     其实站在这两位女官的立场上,她们对杨婉说的话已经算是很诚恳的了,杨婉深知自己不应该在这个地方出言龃龉。

    但她还是不愿意曲意逢迎,只得咳了一声,避开她们的目光,抬头朝窗外看去。

     渐近正午,来往的宫人各自忙碌,如芸芸众生,也死万千蝼蚁。

     她抿着唇叹了一口气,将双手叠在案上,弯腰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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