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张洛恐怕不会让这些人活到刑部接手。
”
邓瑛听完,忍不住呛了两声,“赵家的两位公子,如今还活着吗?”
杨伦道:“赵平盛……已经死了,他哥哥赵平令,在处斩的那十个人之。
”
邓瑛忍恸道:“没有余地了吗?”
杨伦摇了摇头,朝太和门前看去,“就看老师这一回请罪,能不能消掉陛下心头之怒。
”
邓瑛转过身,看向独自跪在太和门前的白焕。
他明白这一跪对于白焕来说,有多么难。
这不仅是君臣博弈之后,为臣者向皇帝认错求饶,这也是他向桐嘉书院的八十余人谢罪,比起前者,后者才更令人心破魂碎。
“杨大人。
”
杨伦本也在出神,听邓瑛唤他,这才回过神来。
“你说。
”
邓瑛转过身,“张副使在东厂刑杀书院学生的事,陛下知道吗?”
杨伦道:“听郑秉笔说,陛下当时只批复,准出处斩周丛山等十余人,对剩下的学生既然开了恩,应该不至于暗命张落刑杀。
具体如何,你可以亲自去问问郑秉笔。
”
他说完,长叹一声,“这些学生何其无辜,死得那样惨,是给六科的督察院那些人看的。
好在这几日,已经没有人敢再联书了。
好了,我也不能在这里跟你们说得过多。
”
说着便要走,刚一转身,又想起什么。
“杨婉。
”
“嗯?”
“这些事不是你该过问的。
”
杨婉点了点头,“我明白。
”
杨伦去后,邓瑛仍然沉默地站在会极门外。
杨婉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低下头,“是不是让你站久了。
”
杨婉摇头。
“你有腿伤你都没吭声,我不累。
”
邓瑛转过身,“送你回五所吧。
”
“不用,我送你回值房,你的脚不能走动得太多。
”
她说着,牵着他就往护城河走,一面走一面说:“邓瑛,你将才没说话,都在想什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