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将冰冷的茶水尽数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将茶壶放回了桌上,他沉了口气,撑着桌沿慢慢收紧了手。
宋云期垂眸,蹙起眉心,似自恼昨晚行了那不该行之事,从中又流露出了一丝怔然。
0278二百六十八
昨晚没睡好,还做了噩梦,孟今今面上蔫蔫的。
进铺子前,她下意识转头一看,医馆的大门竟然开了。
她精神一振,看着医馆门外排着的长队,停在了门口,眉头微微蹙起,这么多来看病的人,他身子刚好,受得了吗?随即她又摇摇头,这不关她的事。
在铺子里忙了会儿,她站在窗前,又忍不住朝医馆望去,恰好看到魏致站在窗前也在看她。
两人皆是一愣。
魏致此刻没有丝毫修饰,不似先前每回出现在她面前精心准备过一番,面颊消瘦,形如枯槁的模样。
魏致似乎也不想叫她看见自己这副模样,眼底的苍凉绝望还来不及撤去,垂下了头,很快就隐在了窗后。
孟今今心头狠狠一抽,脚下动了动,又停下了。
她面上闪过茫然,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该不该去找他。
就在这时,有人一脸惊慌地进了铺子,灰头土脸的,胳膊和腿上还挂了彩。
孟今今细看对方的模样,认出了他是栾子觉手下的趟子手,比栾子觉小两岁,叫潘儿。
孟今今见他这副样子,不妙的预感涌上了心头,果不其然潘儿慌张地开口,“孟姐!我们被暗算了!今早栾镖头陪掌柜去相看城郊的一家镖局,路上都平平安安的,只是到了那儿后,喝了他们倒的茶,我们几个就上吐下泻,刚从茅房出来,他们就围上来了,我认得几张面孔就是余东镖局的,一定是他们设的局!幸好我喝得少,看情况不对,我就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去喊人了,但还是晚了些,我家掌柜受了重伤,栾镖头也受了点伤……您放心,只是小伤小伤!我得去请魏大夫过去给掌柜瞧瞧,刚好路过这儿见你在,来和你说一声……”
栾子觉的师傅在前年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