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帕子沾上了血,她感觉自己扶着的手有点颤。
孟今今如今更习惯与寄延的相处方式,所以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以为是姿势的原因导致的,想往下拉一拉。
拉完孟今今就僵住了,她卡顿似一点点抬头,二皇子像在想什么,被她一握,回了神,神色阴晴不定。
孟今今装作不经意,干脆就将他的手翻了个面,飞快地松开他的手捧着继续擦。
二皇子看向她的双手,眉宇间的阴翳淡去,最后落到她的眉眼。
乱眨的睫毛暴露了她的心绪,朱唇也抿着,二皇子嗤笑一声,故作镇定。
“有什么想问的?”
孟今今忍了忍,“你,”没忍住,看着他问:“现在能告诉我您的目的吗?”
“无聊。
”
孟今今手一停,但她不信。
心里的怨怒占了上风,她拧眉道:“二皇子别耍我了,还是直说吧。
您已经利用了我一回,要怎么做您才能放过我。
”
“本宫,”他倾身靠近她,笑着反问,“要是不想呢?”
孟今今愣了会儿,很是无奈疲惫,也是,她怎会傻傻以为二皇子会懂什么叫歉疚,那时饶她一命也是莫名其妙的。
“……如今我对您并没有利用价值不是吗?”她说着,回忆起那些事情,双手攥了起来。
二皇子撩起她垂在胸前的青丝,“也不一定要什么价值。
本宫想做什么不需要理由。
”他对上她的眼眸,勾唇道:“高兴了,自然会放了你。
”
一百二十三
“我们暂时可能回不了天城了。
”
孟今今刚踏进院门,便耷拉着脑袋,一脸丧气地对度堇说。
度堇将手中的汤蛊递给小永,拉过孟今今,“发生什么事了?”他将她的手裹进手心,担忧道:“手也这么凉?进屋再说吧。
”
将山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度堇,得知寄延真实身份后,度堇肯定了那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了。
度堇心头一紧,蹙紧眉首,不安地自责道:“许是因为我。
”
提前从前,虽知孟今今不会在意,但他难免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声音很低道:“你也知,曾经我与太女的关系。
是我拖累你了。
”
倘若真是如此,孟今今因而在二皇子那里受了屈辱,他怎还能留在她的身边。
孟今今摇头,“他没有提起你,与你无关,你不要多想。
他说不准就是后悔当初放了我一命。
”又语气愤愤道:“这分明就是二皇子欺人太甚,太过分。
”还演戏诓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