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缺缺,转身问寄延:“你还要看吗?”
寄延摇摇头,她又带着他挤了出去。
两人理了理衣衫,孟今今看着他不停地拍打抚平自己的衣襟,觉得畅快无比,极力地忍下笑意。
此刻本该待在自己院里的度堇,双手被绑,口里塞着布团,躺在颠簸的马车里。
驾车的人便是那日打他的女人,姓房叫房端。
度堇坐起身来,动了动酸疼的脖子,身子上也有几处隐隐作痛的地方。
他自遇上她后,便雇人去盯着房端的一举一动,房端前段时日找到了他的住处,托人联络上岩州青楼的人,将他卖过去。
他已找人去杀了房端,没想,竟又被她躲过。
他镇定下来,眉心皱起,那股怪异感越来越强。
房端掳走度堇时,小永就在边上被打晕了。
他哭哭啼啼找到孟今今后,孟今今让他先去报官,跑去了那天遇上房端的地方。
孟今今记得房端那日喝得醉醺醺的,也许是附近酒肆酒楼的常客,挨个问了过去,终于打听了房端的住处。
寻到了她的住处但扑了个空,孟今今连忙又去了酒肆,这会儿来喝酒的人多了起来,孟今今询问之下,有不少人认得房端。
其中一个刚在昨晚和房端喝了酒,说房端说起自己要去岩州赚大钱。
有了方向,孟今今又自己花了重金找了人一块和她出城去救人。
孟今今还在往岩州的路上沿途寻找,房端将马车停到山野间,就怕度堇搞事,警惕地守在车门浅眠。
第二日天还未亮,马车已开始动了。
度堇坐在马车内,透过飘动的门帘看着外头。
房端专挑了偏僻的山路行走,孟今今想找到他怕是很难。
他身上的绳索从未解下过,房端铁了心要卖了他,“老娘可不会再被你哄骗了!”除了喂水,连吃的都没给,恶狠狠地说饿死他总比没钱赚好!
到了晌午,马车行驶在陡峭的山坡边上,房端驾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度堇饿了一天一夜,身子有些发虚,再继续下去,他会饿昏过去,而房端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淫邪。
他想赌一赌自己的运气。
度堇移动到了门边,房端专心驾车,他蓄了力气,重重朝她撞去。
马儿被缰绳拉偏,踏上路边踩空了,马车就要往山坡下滚落,度堇撞完人迅速往路中跳下,房端慢了步,来不及跳下,就被马车带着滚下了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