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渐渐憔悴下去,眉眼忧郁,整日坐在家中看着门扉望眼欲穿,常常叹气不语,平日最喜打扮自己的人,这两日似乎料到她不会来了,都不打扮了。
这会儿又听到他的叹声,可心疼坏了,忍不住道:“依我说,那封信早就该烧了!度郎你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但这女人竟然不知好歹!我们回天城吧,要什么女人不就是勾勾手指的事。
”
“她和别人不一样。
”对小永解释再多也无用,度堇低声道:“是我做错了。
”
小永不懂,“你哪儿错了!大家不都是这样!度郎你为何不去找她和她说明你还找了人看着他?!”
他在等一个见她时机。
度堇望了望晴空万里,白云朵朵的天儿,不像是会有雨。
他一直苦心在她面前经营自己,博得她的怜惜,如今被她发现了航脏的一面,她那时的眼神令他胆怯了,令他不敢去见她。
可这几日焦灼难捱的等待,他已经撑不住了。
残阳如火,街上行人变少,周边的铺子纷纷都打了烊,一天又结束了。
“我走了,孟姐姐。
”
“恩。
”
孟今今和飘飘在门口分开,半路上,远方一个人疾步奔向自己,近了才看清是小永。
他神情慌乱,上气不接下气的,“度,度郎,度郎还没回来。
”
孟今今让他慢慢说是怎么回事。
“度郎,度郎说想在河边走走,但过了一个多时辰了,他还没有回来,我不放心出门去找他,可找不到。
我去了官府,他们说才不见这么点时间,怎么也不肯帮我。
”
小永急得快哭了,不像在骗她。
“汇城有那个女人,万一遇上她了,那可怎么办啊,我家度郎,我家度郎……”
小永怕孟今今不愿,仓惶道:“那天送栾子觉回来的人是度郎不放心找来看着栾子觉的人,那封信我早劝度郎烧了,可他不听,他一直都说自己做错了,成日郁郁寡欢,所以才会要独自一人去走走。
我们度郎对你是真心的,他从没这样过!他若有意外,你也脱不了干系!”
孟今今愕然听完,回忆那天那人的模样,的确透着古怪。
她不知是不是度堇故意搞失踪的,但因为那个女人,心里冒出的担心也让她着急起来。
“你别哭,我们分头去找,他会没事的。
我往东走,你去西边找找。
”
小永连连点头,两人就地分开。
孟今今朝东寻便了他们去过的地方,皓月当空,却还是没看到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