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又来哄他,一边哄一边意犹未尽地回味着白天。
小时候的Arno恐怕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他能够亲手打扮他的洋娃娃。
穿什么样的裙子,穿到哪,穿什么袜子,全是他一个人亲手打扮。
最后再拆开。
像是拆开礼物一样。
姜宜闷头埋在枕头里,谁知闭着眼睛好一会,又睡了过去。
太猛烈的事情总是会消耗掉大半的精力。
特别是姜宜这种不经常运动的人,运动起来消耗得更加快、
常常声音到一半就打着颤往上飘,仿佛太过激烈喉咙喘不过气来,只能发出点宛转气音。
陆黎失笑地望着不知不觉又睡过去的人。
他将身下人揽进怀里,在睡梦中的人迷迷糊糊地往着熟悉的地方靠,脑袋靠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睡得很沉。
他鼻子还带着先前哭出来的湿漉红痕,纤长浓密睫毛合拢着,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陆黎低头,伸手轻而又轻地拍着怀里人的背,一下一下地仿佛在哄睡。
哄到一半,他又低头,望着身边沉睡的人,没忍住,吻了吻潮红湿润的眼角,心里盈满快要溢出来的温柔。
不知多久,陆黎醒来的时候,怀里已经空了。
他转头,发现姜宜身残志坚地抱着笔记本,在床头敲着键盘,似乎在修改实验的数据。
“……”
陆黎沉默。
他未来婚姻的一砖一瓦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姜宜改完数据,一抬头就看到陆黎心平气和地坐在床头等着他,仿佛已经和他的实验和解。
姜宜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