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也没断。
还活着。
这不挺好的吗?
陆母转头,身后两个提着两大桶保温盒的保镖立马把保温盒打开,露出冒着热气的精美菜肴,色香味俱全,一盘接着一盘,最后甚至从保温桶里掏出了一瓦罐汤。
姜宜愣神的功夫,手上就被塞了双筷子,让他趁热吃。
姜宜张了张嘴道:“Arno还没醒……”
陆母一边坐在椅子上,一边优雅地帮他盛着汤温柔道:“不是有医院食堂吗?”
“Arno吃那个就行了。
”
姜宜只好巴巴地吃着饭盒里的饭。
陆母来的半个小时里,跟姜宜聊了二十五分钟,看了两三眼病床上的陆黎,好像确定病床上人的死活后就放心下来。
临走的时候,姜宜送陆母地下停车场。
地下停车场空旷而安静,望着围着围巾送他下来的姜宜。
陆母忽然笑了起来,她伸手,揉了揉面前男生的头。
黑色的头发柔软蓬松,跟面前人一样。
安静柔软得好像料峭崖壁上一捧簇拥洁白的山茶花。
漂亮而沉静。
这是种很奇异的感觉。
如同水一般无声包容。
金发女人挽着披肩,璀璨的金发披散在肩头,她轻声道:“Arno小时候的脾气很坏。
”
姜宜微微一怔。
金发女人笑了笑道:“那时候我跟他爸爸都很忙,他爸爸在国内,很少飞回来,我跟Arno在英国,但是大多数Arno都是一个人在祖父家。
”
“七岁那年,Arno被接回国内前时,已经很少跟周围人说话。
”
其实她和陆霆都不是一对合格的父母。
两人性格是一样的强势,虽被彼此性格锁吸引,磨合了好几年才磨合好,彼此从小都接受严苛的精英教育,如同雄狮一样知道怎么狩猎最优异的资源,却不知道如何对待刚出生的孩子。
在孩子出生的那几年,他们两个人几乎是手忙脚乱,大眼瞪小眼望着摇篮里的蓝眼睛小孩。
那几年也是他们夫妻两人最忙的几年,等到两人意识到自己还有个小孩时,那蓝眼睛的小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