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纳闷道:“不急你扣纸巾干嘛?”
陆黎低头一看,发现手上拿着的一盒纸巾已经被他无意识扣得稀巴烂。
“……”
他面不改色道:“手痒。
”
姜宜拉开厕所门,让他进去上厕所。
陆黎一边往厕所里走,一边装作不经意问道:“刚才跟谁聊那么久?”
姜宜道:“钟茂啊。
”
他把陆黎推进厕所里道:“你快上厕所,上完厕所我想跟你商量点事情。
”
陆黎抓着稀巴烂的纸巾在厕所镜子前,紧紧拧着眉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看了几秒,他扒拉了几下自己的蓝眼睛。
没变色。
还是蓝得很。
他的地位依旧稳定得不可撼动。
陆黎稍稍放了点心,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用稀巴烂的纸巾擦了擦,整理了一下着装,保持着良好的仪容拧开厕所门去找姜宜。
卧室里,姜宜把拼图最后一块摁了进去,见陆黎走进来,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向陆黎招手,示意陆黎过来。
陆黎先是一愣。
这是这些天姜宜第一次向他发出亲近的信号。
这几天姜宜就连抱都不太愿意,好像觉得热得厉害,老是从他怀里骨碌碌滚出去,睡觉的时候也喜欢背对着他睡。
以前的姜宜沉睡了后习惯抱着他的手臂或埋在他怀里睡觉,但是现在的姜宜沉睡后习惯抱着枕头睡。
半夜的陆黎试图把那碍眼的枕头抽出来,但没一次也没成功。
见陆黎没过来,姜宜又拍了拍床,挪了一个大位置给他,然后盘着腿睁眼望着他。
陆黎告诉自己要矜持一点。
不能表露得过于喜怒于色。
这对于掌权者来说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