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上楼,从这里拿走了一块于他们两个来说都意义非凡的宇舶。
她站在这个位置掉过泪,看着坏掉的手表,指针停滞,想着很应景,表停了,他们也就到此为止了。
抽屉打开。
熟悉的位置上,没有空。
几排男士手表里簇拥着一只红翡手镯,高冰底质干净通透,有三分之的鸡冠红,红翡多棕红和暗红,少见这样纯的俏色。
阮美云爱戴翡翠,孟听枝一直觉得这种玉石要有阅历的人才能压得住,不然不显富贵,反而俗媚。
可这只镯子太干净了,像艳色从薄冰上淌过的透明感。
光是放在盒子里,就极惹眼。
孟听枝刚拿起,熟悉的脚步声就走到门口,她手里拿着镯子,回头和程濯对上目光。
即使再亲密,随便翻动旁人东西总是有些不尊重。
孟听枝先是解释一句:“我无意翻到的,觉得好看就拿起来了,”说着说着,有点尴尬,不知怎么就蹦出一句,“这不会是什么你家的传家宝吧,就是那种婆婆传给儿媳的手镯。
”
说完就觉得离谱。
她大概是陪阮美云狗血剧看多了,封建迷信要不得。
她正要放回去,程濯走过来,从她手上拿走镯子,另一手握着她的手,往镯子里套。
他说:“可能有点痛。
”
没有给她预知痛的时间,孟听枝拇指骨节就被硬物碾了一下,算不上痛的压力,她下意识地哼了一声。
那镯子垂在她手腕上,艳红衬肤白,宝光灿灿。
程濯欣赏了一下,唇角一抹浅淡却代表满意的弧度,接上她的狗血台词。
“那你先戴着,以后传给你的儿媳。
”
嗯?
崽还都没有,已经考虑到要给儿媳传手镯了吗?
孟听枝晃了晃手腕,“什么啊,说这个也太早了吧?”
程濯应声:“那一步步来,你先下楼吃点东西,然后跟我再说说你爸妈有什么喜好,我好准备东西,明天去拜访他们。
”
差一点踩空楼梯的孟听枝:“……”
“拜访我父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