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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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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她讨教经验,问同样分手不久的她是怎么走出来的? 周游大概是怕她们聊到后来会互戳伤心事,先接了话去回答,周游是典型的两性关系口头研究者,即使自己经历不多,大道理也能说出来无数。

     “你毕竟是大学四年嘛,枝枝这个时间短点,就比较好走出来啊,所以你放心啊,失恋的伤痛都是短暂的,只要朝前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姐妹相信我!” 她走出来了吗? 并没有。

     她被困住的,又何止四年。

     不该遗憾的,明明已经拥有过了不是吗? 那个本该与之平行的人,她在费尽心思地偏航后,终于有了交汇,一直努力保持清醒,保持分寸,自以为没有牢牢抓住的东西,失去时会很容易释怀。

     现在才知道,正因为这份连拥有时都一直存在的担惊受怕,这难过,有多深,无时无刻。

     自当从善如流的智者,实际上,她是悍不畏死的愚人。

     就像检票失误,进错了放映厅,看一场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电影,时间、地点、位置,什么都是错的,明明也准备好了随时退场,但依然遗憾没能看到最后的结局。

     好像没有失去什么。

     又好像从一开始就失去了全部。

     去房间里拿了毯子出来给孙淑淑盖上,孟听枝找到遥控器,一按键,放至尾声的电影戛然而止,客厅里彻底安静。

     她把垃圾分类打包后,又将弄脏的毯子仔细清洁,做完这些才提着自己的包,回了房间。

     那叠废稿,最后被她带回桐花巷,在一个梦醒后的深夜烧掉。

     她这段时间就靠着这件事来转移注意力,图稿一焚,好似那些自欺欺人也一并被烧了干净。

     她终于可以坦然地面对跟程濯分手这件事。

     那晚从枕春公馆出来,回了公寓,她以为自己会天崩地裂地跟周游诉说这一刻的自己有多么伤心。

     但是没有,周游笑嘻嘻招手喊她来吃炸鸡,她还去吃了一块,如常地回房间洗澡护肤,一切井然有序直至关灯。

     失眠一夜,连累枕头陪她一起湿。

     天光大亮时,她终于因为疲惫不支晕睡过去,醒来肚子里胃酸翻涌,饿到痛,在被子里紧紧蜷缩着,手指够了无数遍,才把震动的手机摸到手,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是昨晚送她回来的邓锐,温声细语。

     “孟小姐,枕春公馆里还有好多你的东西,程先生说门锁和密码都不会换,你随时过来都行。

    ” 大脑昏晕,她想了一下,那些都是什么呢? 昂贵的盲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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