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唬人的底气又回来了,“南齐的料子,好场口,而且你看这脱沙,开出来肯定种水好。
”
他定似佛,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多大起伏。
“南齐的料子棉多,都要赌内化,开个流氓窗,要十二万,看不到,打电话给你老板,问他五千卖不卖?”
孟听枝见过最厉害的砍价,就是阮美云在批发市场跟人对半砍,程濯这种简直超乎想象,就在她担心,摊主会不会气到夺走石头,直接赶他们走的时候。
那摊主竟然真掏出手机,一脸为难地说:“那我给你问问,不过五千太低啦,帅哥高高看嘛。
”
程濯利落关了手电,像是这块石头他已经摸明白了,“看不到高价,裂多,种也不够细。
”
摊主打完电话说:“真的太低了,老板那边说起码再给一口,不然没法儿买。
”
程濯盯着他的表情,辨别了一下真假成分。
“五千实收,水钱我出,不能再高。
”
最后一通电话结束,摊主拿个透明封袋把那块石头装起来,递给程濯,头疼地说:“这么压价,我们老板说他真不赚啦。
”
孟听枝完全没有想到他在这方面会是行家,他自己说不是行家,他爷爷喜欢玩石料,他耳濡目染,懂一点皮毛。
买了石头,程濯要就地开出来,托管家联系,找了附近一家规模中等的玉石工坊。
老板娘是缅甸人,人特别热情,孟听枝一进门她叽里呱啦说了好一通话。
英语她还仅仅是口语吃力,缅甸语对孟听枝来说,那就完全是一窍不通,管家也不懂,还是老板家在趴在柜台上写寒假作业的小女儿帮忙翻译。
“我妈说让你看玻璃柜里的那个菩萨,她说和你长得好像,就这儿,”小姑娘指了指自己的眉心,“差了一点红。
”
孟听枝顺势看去。
玻璃柜子内里贴了一层镜子,折射阳光,衬得那尊白中泛淡青的玉观音更加通透盈光,法相庄严,清冷又慈悲。
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