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的不多,市井妇人更是从没见识,凑到她身边说:“那你也骂骂我?”
她就笑,塞一块切好的桃子在他唇上,“还有人讨骂的呀?”
那时候还没入冬,桃子是真甜。
她仔细的,像有强迫症的让细窄的桃皮顺着小刀一点点延长不断,低眉顺眼地说:“我不会骂你的。
”
“人生来就有劣根性,甚至有的人会有些不体面不健康的爱好,也无伤大雅吧,只要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能理解这样不完美的你,陪着你,哪怕只有很少很少的爱,也足够了,我小时候觉得我爸爸很惨,我妈对他又打又骂,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那些牌友叔叔一样成为了生气抽闷烟,喝酒乱吹牛的中年人,他根本不需要我的同情。
”
说完,粉色的桃子皮削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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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指挽一下耳边的碎发,侧过头来,后知后觉地扑了下睫毛问:“我是不是话很多?就是会忽然之间,说些叽里咕噜不知道是什么的话。
”
程濯从她手里接过桃子,沿着圆润桃核切成小块,喂一块给她说:“我知道你在说什么。
”
她懵懂看过来。
程濯补充说:“听得懂你的叽里咕噜。
”
潋滟水眸望着他,孟听枝含着块桃子一动不动的愕着,仿佛被什么了不得的话震到。
程濯用手指戳戳她的脸颊,好笑地提醒:“怎么,还要人嚼碎了喂?”
她缓缓动了动腮,果肉变成甜甜的汁。
贺孝峥一句话,叫程濯脑子里胡思乱想了很多。
而桌上,徐格的神色微变,手指顿一下继续轻敲,乔落一副没听懂的样子,专心研究怎么拆牌。
程濯看向瓷碟里熟悉的水果,拿小叉送一块进嘴里。
反季节的桃子,吃不到果香,反而有点青涩,他冲对面的贺孝峥不显山不露水地笑了笑说:“她是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