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身世,到他来我们家,没有零花钱,不被重视,以及我爸妈出于某种原因提出收养后又表现出的冷漠态度,无一不再嘲弄一句话:越努力,越幸运。
他不够努力吗?他已经很努力了。
努力摆脱原生家庭的阴影,努力融入我们的家庭,努力讨好身边每个人,努力学习却与自己的目标失之交臂。
我,我妈,我不清楚有没有我爸,但看起来没有,因为他说我爸对我不好,所以他并不在乎他的看法,也懒得得到他的认可。
秦湛说我是他的狗,我并不在乎,他变相地提醒我小心他,我依然不往心里去。
他恨铁不成钢地说傅一青给我下了降头,说我喜欢当圣人。
圣人,这又是一个很美妙的词。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傅一青太痛苦了,他的痛苦需要宣泄,需要有人救赎,他把目标锁定了我,我就是他的神父,我爱他,所以我拥抱他、接受他,为他赎罪,有何不可?
我握着他的手腕,消除他的紧张与小心,将他拽了起来。
如果在一个地方感到坐立难安,那就离开。
我带着他上了楼。
我妈在身后喊我:“不看啦?小喻?一青?”
傅一青犹豫了一下:“阿姨……”
他不想错失任何一个讨好我身边人的机会,他知道我妈溺爱我,我也在乎我妈,所以更加想要得到她的认可。
“不看了。
”我说:“没意思。
”
他便不说话了。
我们平躺在床上,我看着他的侧脸,说:“我们玩坦白局。
”
他笑了笑,说:“好。
”
我说:“让让你,你先问。
”
他不假思索:“还在怪我吗?”
我看着他:“你说哪件事?”
他扭过来看着我:“看来你在怪我,不止一件事。
”
我摇头:“我只是想问的更准确。
”
他说:“那你最怪我的是哪件事?”
我笑出声,三两句,他就又在套我的话,把我绕进去。
我说:“我不怪你,无论哪件事。
”
他显然不信:“说好的坦白局,小喻,你都不坦白。
”
我反问:“那你坦白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