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真有病是不是。
”他忍无可忍地捶我,“李华后来见你是不是躲着走?是不是再也没找过你?你越找他他越受罪你知不知道?”
“为什么啊。
”我真不理解,“他凭什么这么对别人,我报警不行吗?我要是也视而不见,那我不是真和他成一样的人了?”
“你先顾住你自己吧行吗?”他说的口干舌燥,还想说什么,上课铃打响了。
我要走,他拉着我说了最后一句,“段喻,我真的不想说,你管谁,都不如管管你哥。
”
我一愣,他神情复杂,回屋了。
“什么意思,秦湛。
”我要他出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挥挥手,不想多说。
他不想说出口的话,天王老子都没办法。
如果郑源说的话我可以当放屁,秦湛说的话我不可能再忽略。
他一定是知道什么,但是不愿或者不能和我说。
傅一青。
又是傅一青。
无论去哪里都是傅一青。
我越不想提起他,让他跟各种各样的破事沾边,他的存在感就越明显。
是我的问题吗?是我太相信他?还是我太傻?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班里,无论我再怎么骗自己,洗脑,我都知道我必须得找他问清楚,也无法忍受被这样蒙在鼓里。
我给他打了电话,问他在新学校待的怎么样,他在电话那头温柔地跟我讲很多,听我兴致不高,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想你了。
他笑笑,说很快就可以见面了。
我说对,很快就见面了。
两天后,我们见了面。
在一家宾馆,他没什么变化,一开门就抱住我,我也抱住他,我们短暂地抱了一会儿,他兴高采烈地跟我说自己一入学就找了兼职,还给我买了升学礼物。
打开看,是一个漂亮的水晶球,里面躺着一只睡觉的小狐狸,毛发柔顺,雕刻的传神,跟他很像。
“看到他就想到我。
”他很开心,“记得把它放床头。
”
我看着他,心思却不在礼物上,“你跟郑源是什么关系?”
他一愣,“没什么关系呀。
”
我看着他茫然的神情,“他说你们是朋友,你帮他很多,他欠你人情,所以替你监督我,真的吗?”
“怎么可能。
”他莫名其妙,眼神里透露着震惊,甚至是可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自从我们上次吵过后,我们什么时候没在一起?”
“真的吗?”我的声音有些哑,“你别骗我。
你知道我很讨厌他。
”
“真的啊。
”他拉着我的手,“我知道你讨厌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