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很嘈杂。
很多人在笑,在聊天,他们喝酒,吃东西,他们唱歌,跳舞。
我坐在中间感到呼吸困难。
这些声音好像硬生生往我耳朵里挤。
我走后傅一青还有没有哭?
没有我抱着他能睡着吗?
我深吸一口气,拍拍秦狗的肩。
他看着我:“怎么这个表情?怎么了?”
“我好……”我抓着他的胳膊,眼泪顺着眼角流:“我好难过啊。
”
我真的好难过啊。
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啊。
秦狗愣了一瞬,不可置信的用手指刮掉我眼角的泪。
他沉默的看着食指上的泪珠,随后站起身,在一群人的注视下喝了三杯酒:“你们接着玩,我临时有点事儿,先带小段回去了。
”
其他人说了什么我都听不到,我只觉得眼前有一道又一道白光。
刺进了我的心里。
秦狗碰碰我的腿,我颓废的站起来,他顺手抓了两个橘子塞进我手里,带着我走出包厢。
走出巢,我和他站在空旷的大街上,路灯将我们的身影拉的很长,裹着一卷烟酒气。
我和秦狗像被世界遗弃的登徒浪子,躲在昏黄的光亮下取暖,但我的脚下应当是一团火,因为我的心焦灼难安,冷冽的夜风刮过时格外清晰,像女人冰凉的手拂过脸颊,是亲吻,是痛恨。
他递给我一根烟。
我接了,笑着问:“这就是那好几万一包的烟?”
他低头点燃,将打火机递给我,我接过学着他的样子点着了。
火光燃烧着烟卷,我看着他:“怎么吸啊。
”
“吸烟这事儿不是教的,得自己学,呛个五六口就好了。
”他一只手插进兜里,另一只手捏着眼,抽的游刃有余。
我试着吸了一口,瞬间被辛辣呛的刺鼻,咳嗽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