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框碎裂，无数的玻璃残渣四处飞溅，孟晚舟的脸被玻璃渣覆盖，看不真切。
许甜甜被吓得浑身一抖，踩着碎渣连忙上前，温柔挽着方林泽的胳膊。
“泽哥，晚舟姐不会就这样突然死了，一定是和你开……”
“啊！”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方林泽无情甩开，他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许甜甜脚下不稳，径直摔在了地上，掌心嵌入了玻璃碎渣，疼到她倒吸一口凉气，面容扭曲了一瞬，可眼底却满是难堪和不甘。
方林泽环顾四周，凝视着这些人，冷声开口：“谁允许你们给晚舟置办葬礼的！她没有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这边巨大的动静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他们纷纷看过来，似是不解方林泽的做法。
“啪！”
下一秒，一直在主持葬礼的江月红着眼上前，抬起手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厉声道。
“方林泽，你闹够了吗？姐姐已经死了！”
方林泽的脸被扇到了一侧，脸颊瞬间红肿，他的眼底却还带着一抹难以置信。
江月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厌恶的看着他：“你要把姐姐的葬礼毁掉，才满意吗？”
方林泽猩红着眼，阴沉沉的看向江月，嗓音中染上了几分难以遏制的怒火。
“告诉我，晚舟去了哪里？我可以不计较你今天做的事情！”
江月像是气笑了，扯了扯嘴角，眼泪却似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
“我真是替姐姐感到不值！”
说完她拿出了那一份胃癌诊断书和死亡证明，丢到了他的眼前。
“你自己看！姐姐知道自己活不长了，想在死之前和你有一场婚礼，想和你走完这最后一段路……可你都做了什么？”
方林泽视线落在那两张轻飘飘的纸张上的时候，视线犹如被磁铁吸住，久久无法回神。
他的脑海中响起了那天在天台上，孟晚舟泛红的眼眶，哽咽着声音问他。
“如果你走了，我就死了呢……”
他缓缓蹲下身，颤抖着指尖拿起了那份胃癌诊断书和死亡证明。
渐渐地他想起了很多细节，几天前，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