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薛晴抽了抽鼻子,僵硬地扯出一个笑。
“敬禹哥哥,我找大师算过了,下月三日,是个极好的日子,我们就将典礼定在那天好不好?”
她的声音里是强装出来的镇定,可颤抖的声线还是暴露了她现在的情绪。
方敬禹还是沉默。
半响,他嘶哑着嗓子道:“来人,带薛姑娘回怀桑院,好好照料。
”
薛晴扯着他衣袖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
她知道,方敬禹是什么意思。
一滴眼泪,在方敬禹拂开她攥住他衣袖的手那一刻,一起掉落在尘埃里。
方敬禹走了,又一次将她丢下。
……
安若初骑着马一路向南,迎着夜色一路狂奔。
越往南走,春风就越和煦。
沉闷许久的心情,在跨上马背,冲出南城城关辖的那一刻,就彻底消散在风中。
她跨过南城的草地平原,跨过真州的黄沙,朝着江南水乡而去。
那是她的家。
是从小到大,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的地方。
安若初一路毫无阻碍的路过了青州和真州。
却在徐州被阻拦住了脚步。
在安若初踏入徐州地界之时,城门忽然关闭,大批士兵把守城门,只进不出。
城内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听说,是徐州王府内潜入了刺客,杀了王爷最疼爱的侧妃。
”
“什么贼人啊,竟然如此嚣张?”
“王府守卫如此森严,那贼人竟然也能全身而退?”
安若初听着周边的徐州百姓们的窃窃私语。
不由得蹙眉。
什么贼人冒险进了徐州王府,竟然只是为了杀一个小妾?
徐州王又为了这小妾如此大张旗鼓。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