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成了植物人,住进了重症监护室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迟昀臣的行车记录仪清清楚楚将车祸发生的经过记录了下来。
祁家人和南家人,因为这桩结怨的亲事,就此反目。
在整件事里,我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因为目睹了这场悲剧,心理受到了创伤。
但只有我知道,我之所以保持沉默,不过是为了隐瞒我和祁宴的事。
我承认我是个自私的人。
可自私有什么错呢?
我只是不想让妈妈因为我,又一次承受打击而已。
况且这些事情说与不说,对于这场车祸的定性都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躺在病床上的人依然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两年后,我从米兰大学毕业了。
毕业那天,妈妈特意飞了过来,为我送上了一束鲜花。
我笑着接了过来,拉着妈妈四处拍照。
迟昀臣跟在后面拿着相机,将这美好的时刻一一记录下来。
我牵着妈妈,对着相机比起了耶,无名指上带着的戒指在镜头里熠熠生辉。
拍完照片,我抱着花走到迟昀臣身边,准备检查检查这个徒弟的拍照水平。
可只看了一眼,我就挑起了眉。
“应该把人像放在镜头中心啊,你怎么教不会啊。
”
“昀臣刚学,怎么能像你拍得那么好?小野,你得有点耐心!”
“是我拍的不好,那再来一张……”
温暖的阳光洒落在三个人的身上,在他们笑意盈盈的脸上打下层层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