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也只想这样回答他。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听着他那急促的呼吸声，我知道他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我不想激怒他，引得他发疯，毁掉这个家。
所以最后，我用无比真挚的语气，恳求起了他。
“放过我妈妈吧，她真的什么也没做过，哥哥。
我对你、对叔叔、对这个家都尽心尽力，只是想要获得一份稳定安静的幸福而已，你放过我吧。
”
那些长期缠绕在祁宴心头的仇恨的火焰，在这哽咽的语气里，慢慢熄灭了。
一种大梦初醒的茫然与虚幻感，慢慢从他心头像四周扩散着。
他陷入了迷茫之中，看不明白这些年自己究竟在爱些什么，又在恨些什么。
如雾里看花，胜水中捞月。
祁宴握着手机，一个人在阳台站了很久。
直到妈妈来敲门，他才恍然惊醒。
一回头看到她，他的眼神下意识地开始躲避。
妈妈一如往常递来了一杯咖啡，语气里满是关怀。
“和小野吵架了？她也舍不得离开家，只是想多出去走走看看，毕竟还年轻嘛。
你也别怪她，她也是知道你忙，怕你担心，才让我们都别告诉你的。
”
听着我絮絮叨叨的安慰，祁宴只嗯了一声，把手机还给她就打算离开。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妈妈，只能避免和我相处。
可刚走到门口，就又被妈妈叫住了。
“阿宴，马上就是你的生日，你想怎么过啊？和朋友一起吗？还是阿姨来组织？”
经过这大起大落的一个上午，祁宴已经把这件事抛诸于脑后了。
他也没想到，唯一一个说要帮他庆祝生日的，居然会是他以前最讨厌的人。
一时间，他心里五味杂陈的，还是婉拒了。
“不用，我下午要去欧洲。
”
“欧洲？”
听到妈妈这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