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送来了一个崭新的骨灰瓶。
我小心翼翼地把手掌心残留的最后一丁点骨灰放了进去,然后在坟前,重重磕起了头。
爸,对不起,女儿不孝,爱错了人。
爸,对不起,女儿不孝,没保护好您。
爸,对不起,女儿要走了,这几年都不能再来看您了。
磕完三个头后,我抬起头,看着天际掠过的一群悲啼寒鸦。
一道鲜红沿着眉角滴落,擦过那微红的眼眶坠下来。
浑似血泪。
黄昏时刻,我离开墓园,独自回了家,把前些日子整理出来的东西拖到了楼下。
写满祁宴名字的暗恋日记,被我扔进了火里;
我暗戳戳给他们买的情侣款,被我丢进了垃圾堆;
和祁宴偷偷摸摸照过的情侣合照,被我一张张剪成了碎片;
处理好这些东西后,我回了房间。
门合上的瞬间,我听到了楼下的开门声。
我反手锁上门,然后熄了灯,摸着黑把自己蜷缩在床上。
不多时,屋外传来了叩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小野,开门。
”
“小野,我可以解释。
”
是祁宴的声音。
我并没有理会,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
解释?解释什么呢?
解释他没有把我当报复工具?还是没有在南听晚砸碎我爸爸骨灰盒后选择站在我那边?
不一会,敲门声平息了,可手机却接二连三的震了起来。
我看着还在不停发消息解释的祁宴,点进他的主页,直接把他拉黑删除了。
一整夜,任凭外面传来什么动静,我都没有理会。
直到第二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