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只知道扎西平措很重视这个,之前我还以为他喜欢这种,就特意托人买来绿松石,自己琢磨钻研着做了送给他。
他收下后,只礼貌地道谢。
但却从来没见他换下过这枚耳坠。
当时,我还只以为是他不舍得戴我送的东西。
现在想来,应该只是不舍得换掉卓玛送的东西。
我压下心里的酸涩,深深叹了口气,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道:
“卓玛,我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今天玩得很高兴,谢谢你的邀请,你们继续玩吧。
”
见我这样说,扎西平措和卓玛也就没有再拦。
回到教师宿舍后,我找出药酒,折起衣袖,两条手臂和手背上都是青青紫紫的一片,甚至还有好大一片都擦破了皮,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咬着牙,在手心倒上药酒,打圈按摩,将淤血揉开。
上好药后,我一连几天都在整理着要带走的东西。
我快要离开了,很多课都渐渐停了,交由其他老师上。
桌上都清空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画没有打算带走。
这些都是我在这两年里画的画。
有些是风景彩铅画,有些是人物素描,即将要离开了,这些画就送给一些朋友吧。
就当是我感谢他们这两年来,对我的帮助和照顾。
我挨家挨户送去画,不少人都十分惊喜和感激。
大家用有些蹩脚的普通话对我诉说着淳朴的感谢:
“多谢孟老师,我很喜欢!”
有些人知道我要走,还十分不舍。
“孟老师,我们都很喜欢你,能不能再多留一段时间啊,还有好多风景都没带你去见过呢……”
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我在这边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之后也有其他的老师来,我父母年纪也大了,也该回去陪陪他们,好好相亲结婚,让他们安心了。
”
闻言,众人一时间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