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撕了。
信件通篇简洁无比,一边嘱咐他看好殿下,别让殿下受伤太多,一边从第一句话就开始阴阳怪气。
奚子行这死东西!
还用得着他说?殿下他会看不好吗??
气了一会儿,夏赴阳咂摸过来味儿后,忽的笑了。
奚子行这人吧,有点清高,一般情况下挺有礼貌的,不会轻易刺人。
但他来的这封信,从开头就开始阴阳怪气,说明什么?
说明他对于他能跟殿下一起杀敌这件事很眼馋。
眼馋又不能来,于是进化成了嫉妒。
哈哈!
奚子行嫉妒他!
夏赴阳把撕了的信重新粘起来,乐颠颠的保存好。
他发誓,他一定要写一个关于这封信的分析出来,然后带进棺材,写进墓志铭,让后世之人都狠狠嘲笑奚子行嫉妒他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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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主将营帐。
曲渡边穿着寝衣,盘腿坐床上,单手拿着镜子在照鼻梁。
他在照鼻子上有针眼没。
扎那么多针,鼻子别给扎歪了,他可不想当歪鼻子将军。
端详片刻,少年满意点头,他手法不错,位置找得准,一切都很完美。
曲渡边捏起枕头下的银针,消毒完毕后,手中蓄起内力,附着在银针上面,正准备再给自己扎一针的时候,手腕忽的被人攥住。
“六六。
”
曲渡边抬头。
乙十二没吭声,也没松手。
曲渡边:“听话,扎完给你讲话本。
”
乙十二态度罕见强硬,把曲渡边捏着的银针夺了过来,没收。
“最近没有战争,殿下不需要上战场,可以不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