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桥上的大皇子,他:“……”
大哥不会是要跳河吧?!
他快步走去,“大哥!”
大皇子扭头:“小七啊。
”
曲渡边:“你怎么还没走。
”
大皇子沉默片刻:“不知道怎么回家,今日在殿上当着你们的面求父皇,都没有用处。
”
曲渡边脑门弹出一个问号,“大哥,陛下说的‘舍得’的意思,你不是听懂了吗?”
大皇子的神情疲惫中带着一丝尴尬:“没听懂。
但是你大嫂说,遇见听不懂的,重要场合要装懂,说一些云里雾里的话,就行。
”
“我还专门学习过如何云里雾里的说话,糊弄了挺多人。
”
然后把不懂的都记下来,回到府上问她或者问幕僚。
曲渡边:“………”
大皇子:“你能听懂?”
曲渡边给他捋了一遍:“陛下说舍得,是因为贪墨赈灾粮赈灾款跟你扯上了关系,你只要舍了舒家,就能独善其身。
后面陛下说中庸,就是提点二哥和六哥,让他们的人别在朝堂上针对你针对的过火。
可以斗,但得有度量。
二哥和六哥都同意,那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
大皇子舍了舒家,二皇子和六皇子的党羽不再攻讦大皇子,朝堂维持平衡。
结果大皇子在大家好不容易达成共识,愉快开心吃饭的时候,突然跪地磕头请求组局和解的老登明察此事。
老登才发火暴走。
他们还以为大皇子是反悔了,想当着老登的面掀桌子,合着人家根本就没听懂,全程都在状况外。
白瞎了这场打着庆功名号的和解局啊。
一群真谜语人遇见了假谜语人。
最后老登说他可以假装没听见大哥的话,隐藏意思是说,今晚的晚宴还作数,只要他舍了舒家,那他就还是大皇子。
大皇子仔细回想了一遍:“原来是这样。
”
他双手撑在桥上,又安静了许久,“小七,我脑子里好像天生就少根弦,文馨说我笨,我还不承认,但是现在…你们都能听懂的事,就我听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