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渡边:“北疆和大周,都互相俘虏过对方的子民,当做奴隶。
这些奴隶被管束、被欺压,但他们却是最接近王庭的存在。
”
“我需要能长在王庭的眼与舌,尽一切可能反馈北疆内部的消息。
”
谢立杉垂首:“我便做您在王庭的眼与舌。
”
曲渡边没有立时应下。
“短短几个月的相处,真的能让你为阿姐做到这种地步吗?”
谢立杉:“不是短短几月。
”
谈起织仪,他沉稳褪去了几分,有点青涩:“公主往常常去谢府找元娘玩,我们都在一个私塾里,只是她不知道我在看她。
”
曲渡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何找我。
”
谢立杉静了几秒,“您在紫宸殿和陛下闹僵的事情传出来了,北疆求亲的消息传来后,只有您一个敢为了公主跟陛下顶撞。
”
“你可能会死,或许根本都靠近不了王庭。
”
谢立杉直视着眼前这位少年殿下。
“虽死无悔。
”
片刻后,曲渡边道:“好。
明日午时,有一百人商队,从京西出发,你跟着他们走,剩下的我安排。
”
谢立杉:“多谢!”
他坚定的不像是迈入充斥着苦与痛的死局,而是赴一场风花雪月的约定。
谢立杉走后,曲渡边也没回他在侯府的房间。
他盘腿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除了模拟器之外,其余一条条能用的势力和人脉在他脑中交错。
叶小远给他披了件衣裳。
“殿下,先回屋吧。
”
曲渡边:“懒得动。
”
叶小远站在旁边陪他,“殿下,大势如此,今日之局,就算所有皇子一齐求情,也不会对结果产生影响。
”
除非能天降大灾到北疆。
曲渡边在想。
要是他十二年前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他还会选择这十二年的时光悠闲轻松的渡过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