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回京一趟十分不易,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相见的机会?或许这次就是最后一面……你举手之劳的照拂,对我来说十分珍贵。
”
曲渡边:“阿湘姑姑太客气了。
”
他迟疑片刻后,道:“听闻您回京城的时候,路过了边城,既然见了明皇叔,不知道有没有……”
阿湘公主道:“你是想问你外公吧?”
曲渡边点头。
上次见面才是他两岁多,转眼已然将近十年。
外公年纪越来越大,戍守北疆,消息两三个月才有一次,有时候甚至是半年才来信。
他这几年都很不放心,担忧外公身体。
外婆嘴上不说,实际心里也总提着一口气。
阿湘公主:“北疆各部动乱的时候,我与持剑侯、夏宏将军会时有传讯协商。
此次路过北疆边城的时候,我在那里住了两日算作修整。
跟持剑侯见面,说了不少的话。
”
当然,不是住在军营和城池里,而是在外面搭帐篷。
毕竟她身边带着北疆的人,泄露城池布防总归不好。
曲渡边:“外公状态如何?”
阿湘公主笑道:“饭量不减当年。
”
须发大半都白了,但是精神头看着不错。
“持剑侯把文书的工作丢给了夏宏将军,十年前,北疆分权,明亲王带队宦官当做监军。
因为有监军在,军令下达迟缓了不少,持剑侯怕自己暴脾气上来杀了监军,所以每次扯皮都是夏宏去。
”
曲渡边一笑,“外公不喜欢麻烦。
”
阿湘公主:“对了,差点忘了,我这次带来的东西里,还有持剑侯塞上去的木匣子,让我送到乌老夫人手上。
不过现在都搁置在公主府,我回去之后就差人送去。
”
曲渡边听罢,站起来朝着阿湘公主拱手行了一礼,“姑姑,侄儿有个不情之请。
”
阿湘公主抬手扶住:“不必如此,快坐快坐。
你说吧,能力之内,我定然办到。
”
曲渡边道:“并非大事,只是请姑姑亲自去趟持剑侯府,跟外婆说一说外公的近况,多说一些,日常也好,您稍微编一编也罢,外婆真的很想他。
”
纵然有信件往来,也不如亲见之人言谈细说。
就算只宽慰一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