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季中着意观察四周环境,见房间打理得整洁干净,墙上挂着品味不俗的油画,多宝格上放着不打眼却价值不菲的古董珍玩。
他又将目光挪到此行的目标人物身上,见女人眉目间带着轻愁,神情却不急不躁,气质优雅,带着书卷气质,洗茶倒茶的手法也很纯熟,看起来并不是水性杨花的轻浮之辈,心里便多了几分满意。
从第一印象看来,和弟弟倒也算相配。
白凝暗自猜测着游季中到访的目的。
总不见得是因为她招惹了游季同,专程过来兴师问罪的吧?
好在男人也不绕圈子,喝了两口茶,便直奔正题。
“季同在电话里同我说,他很喜欢你,你家里出了些麻烦,希望我出手帮忙。
”他摸了摸手腕上戴着的檀木手串,轻笑一声,“我这个弟弟,从小时候就让家里人头疼得很。
性子孤僻,不谙世事,再加上一直跳级,从来没有交过什么朋友,更不用提谈恋爱。
所以,他说出那样的话,我很意外。
”
游季中通身的气度和话语里暗藏的意思,给了白凝非常明晰的提示。
希望重新燃起,可白凝却感觉不到惊喜。
她没有搭腔,游季中略顿了顿,又继续说下去:“你父亲的情况,我来之前打听过,人没什么事,在招待所住着,目前也还没查出什么问题。
”
修长的手慢条斯理地握着紫亮圆润的串珠,一颗一颗拢过去,轻描淡写地搅动风云:“不过,季同是我亲弟弟,对于他拜托的事,我比较上心,所以派人稍微了解了些更详细的信息,希望白小姐不要介意。
”
“您客气了。
”白凝后背爬上一层细汗,不避反迎,“有什么话,还请您直说。
”
对她磊落的态度颇为赞赏,游季中将杯盏中的残茶泼进茶盘里,低声道:“你父亲身居要位这么多年,难免留下些把柄。
如果继续这么查下去,不出五天,恐怕就会东窗事发,到时候,再想做什么,就晚了。
”
“将人毫发无损地捞出来,官复原职,我自问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男人谦逊地说着,自执茶壶倒了一杯新茶,“不过,将负面影响降到最低,定个无伤大雅的罪名,等风声过去,让你父亲提前退休,颐养天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知道白小姐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