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去了。
就假装自己在学习好了。
白凝端坐在书桌前,拿了一本数学辅导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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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做梦的关系,相乐生想什么来什么。
比如说,当年给他和白凝牵头相亲的那位公司在这一年上市,庆祝宴会的邀请函自然递到了他父母桌上。
相乐生原本对这种宴并不上心,但他如今对再续前缘这件事可谓心有余而力不足,心想着碰运气,哪怕能见上十四岁的白凝一面也是好的。
同样有交情的傅岚也收到了邀请函。
她才和白礼怀吵过架,不愿意也抹不开脸要他从军区回来。
再者说白礼怀身份敏感,又在上升期,尽量能不参与就不参与。
不过她也不会只身前往,傅岚已打好算盘聪明伶俐、乖巧漂亮的白凝既能为她装点门面,也能做她不幸婚姻的遮羞布。
若问起白礼怀?
不好意思,白先生有事要忙,下次吧。
各人心怀鬼胎,费心周全之间,宴会之日很快便到。
这天午后忽然乌云盖顶,空气中泛着浮荡荡的泥土腥气,长久干燥的空气变得湿热起来,满身都是运动后大汗淋漓的粘腻感。
日落时分,天空落下几点微雨。
相乐生西装革履、短发后背,梳得一丝不苟。
相氏夫妇携手在他前方,他漫不经心地跟在后面,每路过一个人就下意识打量。
一连几个都没看到他想见的人,相乐生隐约觉得没戏,也有些泄气。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修长手指握着杯香槟摇晃发呆。
耳边有低沉的窃窃私语,也有平静的交谈声。
客人们在相互寒暄声中握手言欢,仿水晶高脚杯碰撞叮当作响,深红液体绯波荡漾,几百盏明亮而澄澈的束光灯同时投射进宴会大厅。
他忽然有感知一般的抬头。
相乐生目光灼灼,不用仔细看便能看到同桌上他的正对面,两个写着“傅岚”二字的名牌。
那位鲜少示人的白军长家的千金,今日隐去名讳,以母为表,将要出现在世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