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生的柔情蜜意、风流浪荡,他刚走,便产生了明显的心理落差。
这不是个好兆头。
白凝暗自警醒,脱掉风衣,换下长靴,踩着拖鞋往书房走。
炽白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她瞳孔忽缩。
房间的正中央,正对着书桌的位置,摆着一把钢铁打造的审讯椅,乌油油的金属泛着冰冷的光。
椅子里坐着一个男人,额前的发丝垂下,眼眸安静阖着,唇角紧绷,给清俊到了极点的容颜加了许多冷漠意味。
他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的长裤,衬衫虽然质地精良,领口却像经过了什么暴力对待似的,第一颗和第二颗纽扣全部消失不见,第三颗也险而又险地耷拉下来,露出片紧实的胸口;同样遭到凌虐的,还有衬衣下摆,那里被什么利器刮过,破成一条条的碎布,边缘溅了些不明的红色液体,底下是窄瘦的腰身。
男人处于昏迷状态,脊背靠着椅背的支撑和黑色安全带的束缚依然笔挺,两手被禁锢在挡板上方特制的镣铐中,双脚亦踩在底下的脚环里,形如困兽。
似是被脚步声惊醒,他的眼睛张开一条缝隙,猛虎苏醒,眸子里流泻出的冷光和嘴角讽刺意味极浓的讥笑犹如实质,向白凝泼洒过来。
他冷笑一声,嗓音低哑,满脸不驯:“警长大人,这么大费周章地把我弄过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凝狠狠吞了一口口水。
看来,根本不存在什么出差。
这就是相乐生为她准备的生日礼物了。
那她真的是……很喜欢呢。
白凝并不看他,反而往四周环顾了一圈,看见书桌上摆着的女警制服,徐徐走过去,一边背对着他宽衣解带,一边毫不示弱地回怼:“11号犯人说的话我听不明白,服刑期间不服从管教,对狱友大打出手,甚至误伤了一名警官,这些难道是我拿枪逼着你做的么?”
相乐生目光赤裸裸地盯着她玲珑有致的雪背看,语气依然十分狂妄:“那些事是我做的没错,可是如果我没记错,警长大人也没有动用私刑的权利吧?为什么他们不把我带到禁闭室,反而送到了您的办公室?”
白凝慢条斯理地换上浅蓝色衬衣和黑色套裙,相乐生准备的这套服装颇为逼真,肩头还缀了像模像样的警徽,只是脱不了直男的性趣味,领口开得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