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香气。
相宗海、孙庚茹夫妻二人亲自来接儿子出院,刚进家门,孙庚茹便张罗着白凝开窗户透气,将家里上上下下全部清扫一遍,去去晦气。
白凝还没说话,相乐生便拨通了家政公司的电话。
等待钟点工上门的间隙,白凝在开放式厨房洗着水果,听见客厅里孙庚茹絮絮叨叨的声音:“阿生啊,这是我昨天去紫云山求的玉观音,大师开过光的,可以趋吉避凶,你以后一定要随身戴着。
”
相乐生应下,母亲仍不肯消停,又道:“我说句不该说的,你这次平白无故遭了这么大的灾祸,和小凝又一直怀不上孩子,是不是家里风水有问题啊?要不我请大师上门看看?”
又是孩子。
握着鲜红欲滴草莓的手在水龙头下顿住,白凝低垂着眼睛,看清澈的水流从指缝间流过。
她和相乐生之间倒是达成了一致,可双方父母那边,又该怎么交待?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白凝端着透明的玻璃果盘走向客厅,见男人神色有些不耐烦,又开始装病:“妈,我伤口疼,这件事改天再说吧。
”
“又不是什么麻烦事,正好小凝也在,我们今天就把这件事定下。
”孙庚茹并无避讳白凝的意思,反而朝她这边望过来,“我说的那位大师啊,今年已经九十二岁了,仙风道骨,法力高深,你二哥好几个公司的选址都是请他帮忙参谋的,要是没有他的帮忙,怎么能财源广进,日进斗金?小凝的肚子没消息,妈心里着急……”
“妈,您这是封建迷信。
”相乐生打断她的话,脸色沉下来,“我是党员,应该遵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怎么能搞这一套?要是被组织知道,这份工作还要不要了?”
男人义正辞严,将孙庚茹噎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
“阿生说得没错。
”一直沉迷于把玩茶具的相宗海适时出言和稀泥,“我早说了让你不要搞那些东西,钱多得没地方花了是吧?”
孙庚茹沉默了会儿,仍然不死心:“你说这是迷信,那咱们就来科学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