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洇透衣裙,发出腥甜的气息。
这一天,她好像从鬼门关打了两个来回,直到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透骨的恐惧。
没有正规资质的地下黑诊所,不知身份的手术医生,身份成谜的绑架犯……
如果她时运不济,大出血死在手术台上,很有可能会被裹尸袋随便包起,拴一块巨石丢进湖底,或者埋到野坟堆里,等尸体腐烂,都不一定能被人发现。
如果她不识时务,堕胎之后大吵大闹,叫出他们背后主使人的名讳,她也毫不怀疑,相乐生还有第二手“处理”她的方案。
本以为已经流干的眼泪又涌出来。
哭在她腹中短暂停留过几个月的孩子,也哭她自己。
上天为什么对她这样苛刻?
她只不过想找个家底丰厚些的男人,依附着对方,让自己和家人的日子好过一些,从来没有过什么坏心思,为什么要遭到这样残忍的欺凌与威胁?
可是,不管如何,相乐生实在是太可怕了。
苏妙彻底熄了再和那对夫妻有交集的念头,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给许绍拨了个电话。
一个多小时后,出租车疾驰而来,男孩子从车上跳下,扶起苏妙,满脸的焦急和担忧:“苏妙,你这一天跑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你!你……”
少女扑入他怀里,嚎啕大哭:“孩子……孩子没有了……”
许绍愣了愣,心疼又小心翼翼地搂住她瘦弱的后背,哄着劝着把她带上了车。
到了许绍租住的小公寓之后,他将苏妙扶到床上躺下,红着脸给她递干净的内裤和睡衣,有些窘迫地道:“我……我去楼下给你买……买卫生巾,你没事就不要起来走动了,还有……我马上炖汤给你喝!”虽然没有谈过女朋友,但他多多少少知道,女孩子的小月子也是很重要的,调理不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