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多少年前的事,我早就记不清了,相乐生你现在提这些有意思吗?”
“是你说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你。
”相乐生不急不怒,又取出一本年份颇为久远的相册,“所以我打算重新认识你,了解你。
”
他翻开相册,往后翻了五六页,指着张十分不起眼的照片,指腹刮了刮穿白裙子的小女孩的胳膊,问:“白凝,这条胳膊内侧的瘀痕,是……岳母下的手吗?”
是啊。
那天,白礼怀和傅岚大吵一架,负气离家,傅岚气不过,便随便找了个借口,用指甲狠狠掐她、拧她。
撒过气后,傅岚清醒过来,又觉后悔,搂着她大哭一场之后,为了弥补,带她去商场买了好看的小裙子,又去照相馆照相。
白凝彻底冷了脸,将相册重重阖上,浑身的刺悄无声息地完全张开,冷笑道:“相乐生,我和你之间已经完了,我现在只想离婚,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你不要再和我玩什么花招了行吗?是个男人就爽快一点,签个字有那么难吗?”
相乐生十分平静地看她。
他道:“你想离婚,我答应你,但是,你得听我说完。
”
白凝心火旺盛,端起水杯送到嘴边,这才发现里面的水已经空了。
她将杯子放回去,手不知道为什么哆嗦了一下,险些将玻璃杯撞翻在地。
相乐生稳稳接住,重新给她倒了杯热水,等她缓了缓情绪,这才继续说下去。
“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把储物间放着的你从小到大的物品整理了一遍,这才发现,我真的对你一无所知。
”他看见握在她手中的水平面在轻微地晃动,接下来说出口的话更加字斟句酌,谨慎小心。
他知道,他正在一步步触及白凝隐藏最深的一个角落。
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她十分抵触,情绪逐渐变得恐慌,拒绝打开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