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挣扎,隐隐约约勾勒出面前茶几上摆着的物件轮廓。
那是一张印着黑字的白纸,顶上写了什么看不清楚,底下的落款倒是娟秀清晰。
“白凝”。
相乐生非常不高兴。
从合伙人的层面来说,一直合作得亲密无间的搭档忽然在背后捅了他一刀,在他给了她足够的反省时间和弥补机会的情况下,仍旧如此不留情面地宣称要散伙,实在下足他的面子。
不狠狠反击回去,好好教她做人,根本不符合他为人处世的一贯准则。
从夫妻的层面来说,他捧在心尖尖上宠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绝情冷漠如斯,表现出来的狡诈自私的真面目,令他每每想起便觉得气急败坏。
他还没有采取什么铁血手段,她竟然已经擅自逃离了他的掌控范围,还妄想和他彻底划清界限,分道扬镳,更是令他怒火中烧,忍无可忍。
就算是离婚,也应该当面谈清楚,给这么多年的感情做一个正式体面的收尾。
随便找个人模狗样的律师扔几张纸给他,像话吗?她是在玩过家家吗?
她凭什么?
把前因后果翻来覆去地又咀嚼了一遍,相乐生的脸色愈冷,眼神愈寒。
有别于以往的从容冷静,他动作幅度极大地抓起白纸旁边的钢笔,拔下笔帽,重新打开已经熄灭了的打火机,就着幽幽的光亮,笔尖落在纸上,准备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想离婚,那就离好了。
他倒要看看,她去哪儿找一个像自己这么好的男人。
墨迹刚刚划出一横,骨节分明有力的大手又蓦然顿住。
相乐生的脸色比夜更黑,手上却如覆千钧,怎么也动弹不得。
良久,他烦躁地收回右手,将钢笔重重甩了出去。
“咣当”一声,钢笔也不知道砸中了什么,发出一声钝响。
相乐生重新靠回沙发背上抽烟。
等这支烟也抽完,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号码。
对面的男人语调闲适,透着养尊处优的漫不经心:“阿生,有事?”
“二哥,你手里有什么好货色没有?”相乐生眸色沉沉,声音平淡,“我这儿有个重要领导要打点,想跟你借人。
”
“既然是你开口,那自然是有的。
”相辰明笑了笑,满口答应,“刚调教好六七个妞儿,一水儿的处女,我把资料发你,你挑挑看?”